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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祂听到闻泽宁的要求之后,表情很平静,就在闻泽宁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,闻泽宁听见祂说:可以。

  闻泽宁惊讶。

  祂解释道:我喜欢你向我提出要求。

  说完,祂咧嘴一笑,露出白森森的牙齿,明明是如同阳光一般的笑容,闻泽宁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,扯了扯自己的风衣。看着祂的眼睛,圆溜溜的黑色眸子没有温和,只有如同深渊一般的无尽黑暗。

  即使祂不停的强调,祂和薄荣是同一个人,但是闻泽宁却很清楚,属于自己的那个少年没有回来。

  祂是被异教徒信奉的邪神,是来自遥远过去的未知怪物,是黑暗,是无穷尽的深渊。就像祂先前说的,不能看太久

  闻泽宁有些精神恍惚,再一错眼,面前的人又像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混小子。

  老师,不管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帮你得到的。

  祂愉快得像是薄荣回来了。

  闻泽宁得到了想要的修理工具,比他想象得要快。

  祂说要出去一下,但还不到半小时,就带着闻泽宁需要的工具回来了。

  闻泽宁不知道祂从哪里走的,但却很确定祂离开了家,离开了这个几乎封闭的房子。祂离开的时候家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,不过闻泽宁没有试图离开,因为他能感觉到,即使本体不在家里,祂也无时无刻不在窥探着自己身边。

  无线电台的修理不是很顺利,闻泽宁不是理工专业的人,只能一边翻工具书,一边检查着老旧电台的线路。

  宁宁,你该吃饭了。祂顶着薄荣的脸,不容拒绝的敲开了阁楼的门。祂手里端着新鲜的炙羊肉,浓香的孜然味道轻易就能勾起人们的食欲,这是薄荣的拿手好菜。

  想到先前拒绝祂之后,不怎么愉快的进食经历,闻泽宁直接放下手中工具,好。

  闻泽宁任由祂不知从哪儿又伸出一双手,拉着自己离开阁楼,来到盥洗室。

  祂说:要先洗手。

  泛着黑灰的机油沾在白皙的手指上,黏腻且脏。祂仔仔细细地给每一根手指抹上洗手液,并不是正常的皮肤,带着细小吸盘的触手摸上来,酥酥麻麻地触感从指间传入大脑,就像是过电一样

  闻泽宁侧头看了祂一眼,祂嘴角带着淡淡地笑,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。

  如果忽略掉祂不自觉伸出的尖细舌头,两人对视之后又用略微干涩的舔了过来,闻泽宁还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祂给自己洗手的。

  洗手就好好洗手!

  闻泽宁严肃起来还是很唬人的,至少在薄荣以及他的学生面前,都很有威严。

  不过在这个怪物面前露出严肃的一面,多少有点冒险,不过闻泽宁的性格注定不会允许自己永远妥协。

  如果两人一定要相处,主导权必须在自己手中。

  好!祂好脾气的应下了。

  祂将皮肤上的细小吸盘收起,将嘴唇紧抿,不再试图调戏闻泽宁,好好的洗了手,又吃了饭。

  手艺很好,谢谢款待。

  厨艺和薄荣一样,都很棒,闻泽宁吃完以后夸了一句。

  大概是闻泽宁好说话的模样取悦了祂,晚上临睡前,祂说了点外头的事。

  我估计再有十来天,雾就会散了。

  看见闻泽宁不解,祂露出个笑脸来:那些老家伙吃饱了,该回去睡了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会日更的,如果有事不能更新会请假。

  第21章 希尔

  等那些老家伙离开,雾散了之后宁宁就可以外出了,只是十来天而已。

  如果祂没有说谎,祂口中的老家伙,应该是与祂相似的存在。想到雾气中的古怪触手,想起从玻璃窗外窥探的视线,闻泽宁一时间对外头没了多少向往。

  宁宁你今天才开始看电路基础,等修好了,浓雾天气就结束了。祂在试图说服闻泽宁不要去修电台,说话的时候,祂将触手伸进被窝,带过一丝凉意,让闻泽宁被吓了一跳。

  宁宁,你身上好香。顶着一张属于薄荣的乖巧脸,祂试图再次伸出舌尖舔舔。

  闻泽宁:

  闻泽宁只相信自己的判断,也不相信祂的话。即便按照传统认知,邪神不屑于欺骗,但这怪物从露面开始就没说过几句实话。闻泽宁转了个身又拉拉被子,拍掉试图缠上自己的触手,再拒绝了祂的提议。

  如果是薄荣,他不会质疑我的能力。

  如果是薄荣,闻泽宁有信心完全把那小子压制住,让他听自己的。自己和薄荣的相处模式不能照搬,那么自己和这怪物的相处模式就要试探出来。

  闻泽宁需要知道祂的底线,也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严,自己可以忍耐,但自己并不是能长期忍耐的性格。

  就像他可以接受自己伴侣因为意外死亡,但他却必须做点什么,再让薄荣活过来

  祂听到闻泽宁的话,眨了眨眼睛,无辜的圆眼睛写着天真与懵懂。

  如果你说你是他,那么你应该听我的。

  修理电台的事情没得商量了。

  闻泽宁白天的时候把自己关在阁楼,祂则像个勤劳的家庭煮夫,认真的打扫厨房,清理垃圾,甚至由于屋外浓雾带来的海腥味,都随着祂的努力变淡了许多。

  房间里时不时充斥着烤肉的香气,又或者会有些花香。

  不过祂每次都会认真的和闻泽宁强调:这些香气都比不上你。

  由祂说出来,其实没什么甜蜜的铺垫

  宁宁是最可口的点心。

  仔细想想,要是条件允许,祂可能会动口尝尝面前的小点心。

  按照祂的说法,吃掉胳膊或者腿,我可以帮你复原,不会死的。

  只是我怕我开了个头,就会控制不住,吞个精光。

  按照闻泽宁对邪神的了解,祂不应该有害怕这种情绪存在,祂就是令人畏惧的情绪本身,当祂说出怕这个字的时候,闻泽宁发现这怪物身上有了古怪的违和感。

  这个念头一闪而逝,闻泽宁没有抓住。

  对于帝国普通人来说,他们信仰的神是圣教,他们的神宽和、仁慈、善良而又怜爱世人。神有着美好的品质,能拯救受苦受难的信徒。

  然而异教徒信奉的邪神是没有这些品质的。

  不可言说,并不符合普罗大众的审美,是人类不能理解的存在。同时又对人类毫不在意,无论人类信奉与否,无论人类恐惧与否,所有的一切都与祂无关。

  闻泽宁并不知道祂这样说,是因为自己对邪神的了解过于片面,还是面前的这个怪物也是个邪神圈子里的异类。

  祂察觉出闻泽宁的情绪,平静而又淡然地说:我和薄荣的交易,其实很令我愉快,宁宁你可以相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