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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闻老师,你说了你会不丢下我的!

  没有要丢下你,我只是去接受调查。

  闻泽宁不清楚薄荣身上发生了什么,但却明显能察觉出薄荣的不对劲,他连忙伸手将闻泽宁的手握住,接着对他说:自己回旅店,乖乖等我回来,别乱跑。

  闻泽宁起初的意思只是想让薄荣安静一些,但当他的手触碰到薄荣身体的瞬间,精神力与莫名的东西碰撞,在这一瞬间,他十分突兀地看见一个趴伏在薄荣身上的巨大怪物。

  怪物的颜色黝黑,但它的身上仿佛还有着黏糊糊地白色液体,十分黏拧可怖,怪物的身体滴答滴答地仿佛在地面上流了一滩水渍。

  伸出的触须像是某种海洋生物的脚。

  闻泽宁试图去找出怪物的脸,但却无功而返,他发现自己完全分不清,就是是这怪物只露出了身体的一部分,还是这怪物就根本没有头脸。

  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薄荣身上!闻泽宁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没有被怪物吓住,反而是开始担心起了薄荣。

  这种感觉有些熟悉,闻泽宁想到了两人还在冈瓦纳城的时候,自己偷窥到的精神图景画面。

  明明那时候薄荣的精神图景是纯粹的黑色,但闻泽宁忽然觉得那黑色的精神图景,与面前这个还能分辨出形状的怪物其实是一回事

  它们是薄荣从海里带出来的东西。

  也许它们才是薄荣能从海里回来的原因。

  也许应该用祂来形容

  短短一瞬间的接触,闻泽宁想了许多,但当他想要继续看看这东西模样的时候,薄荣身后趴伏的怪物骤然消失。在祂消失之前,闻泽宁总觉得这怪物朝自己笑了一下,露出了一个笑脸?

  也许,也许是有脸吧。

  按照常规的方式对薄荣进行了安抚,先前精神激动的薄荣恢复了正常,瞪着他滴溜溜地圆眼睛看向闻泽宁。

  闻老师,我刚刚是怎么了?

  没事的,精神波动而已。回去旅店休息一下就好,我和戴伦警长去聊聊,很快就能回来。闻泽宁揉了揉自家伴侣的脑瓜,站起身朝着戴伦警长走去。

  戴伦警长看着闻泽宁和薄荣的这一幕,他忽然有些眼热,有固定的伴侣竟然是这样惬意的事情。刚才闻泽宁将精神域释放出来的时候,有那么一瞬间,戴伦也感受到了春风拂面的安抚。只不过还不等戴伦感受清楚,所有的精神力就都朝着薄荣而去了。

  此时戴伦看向闻泽宁的目光,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,戴伦开始思考自己去找个结合绑定的向导概率有多大了。

  第8章 闹剧

  精神波动异常的哨兵得到安抚,薄荣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,他听了闻泽宁的话,乖乖上了辆车。闻泽宁想司机报上他们入住的旅店名字,薄荣抱着闻泽宁的公文包,离开了闻泽宁的视线。

  那幅秘密的图腾没了暴露风险,闻泽宁微微松了口气。

  从餐厅离开的时候,警车响着警笛,从利多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中呼啸而过。比起和自家伴侣悠闲散步走了一天,闻泽宁抵达比格城堡的时间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了。

  闻泽宁从车子上下来,守在比格城堡外头的人立马起了精神,闻泽宁认出来了这人是先前指引自己去贵宾休息室的侍应生。只不过此时这名侍应生没了上午初见的温和,他的表情仿佛是看见了仇人一般,不等戴伦开口,就主动上前询问:戴伦警长,我们一直封锁着现场,现在要让嫌疑人去指认一下现场吗?

  侍应生直接让闻泽宁去指认现场,显然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闻泽宁所为。

  听到这话,即便是戴伦也有些不舒服,警方如何办案,这是警方的事情,跟一名侍应生有何干系呢?

  我会带教授过去的,你继续在这里守着吧。戴伦警长显然没有把侍应生带上,一起破案的打算,他边走在路上,边向闻泽宁询问着关于今天报告会的细节。

  教授您说本来是接到了泛大陆史学会会长,希尔男爵的亲笔信邀请,才千里迢迢地赶到利多城进行这次报告会,但既然都已经到了,您为什么会提前离场呢?事实上众人各执一词的情况下,戴伦警长并不完全相信每个人的说辞。

  最令他疑惑,且对闻泽宁产生怀疑的原因,正是这次报告会还没举行,专程前来参加会议的闻泽宁竟然直接走人了。

  而他走人之后明显并不是临时有了其他事情,反而开始在利多城中闲逛,哪怕他身边是有伴侣,找的借口是打算和伴侣一起旅行

  在戴伦警长的观念之下,陪伴伴侣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理由。

  我说过了,我在休息室的时候,因为两周前的一些事情,再次与艾伦在休息室内产生了矛盾。争执之下,我觉得继续参与报告会完全是浪费我的人生,自然就直接离开了。我甚至将属于我泛大陆史学会会员的徽章,交还给了希尔会长。

  闻泽宁现在讲的当然不是主要理由,但也的确是他离开比格城堡的一个原由。

  按照教授您往常的处事原则,您不会这样冲动戴伦警长的话逐渐开始不专业了。

  不过闻泽宁并不在意,他说:如果您真的认为我有嫌疑,还请拿出证据出来,如果因为一些凭空的污蔑,我是不可能会认的。

  闻泽宁的态度让戴伦警长的大脑重新清醒过来,即便哨兵对向导天生有着好感,戴伦警长还亲眼见到了闻泽宁安抚哨兵的能力,但闻泽宁终究不是属于戴伦的向导。

  说话间,两人来到了城堡会议室内部,闻泽宁提出想先去看看艾伦的死亡现场。

  您总要让我知道,艾伦究竟是怎么死的,事实上我完全不清楚整件事情。

  戴伦警长犹豫着,没有说话。

  闻泽宁主动道:其实您一直没和我说艾伦的死因,就是想套我的话,对吗?

  您检查我的公文包,原意是想找所谓的凶器,不过公文包里的纸张的确不能作为凶器,而我和薄荣今天一整天都在街上闲逛,其实是没有机会藏匿凶器的。事实上您也已经基本排除了我的嫌疑,对吗?

  戴伦警长:和聪明人打交道轻松,但是也很令人烦恼。

  事情不是我做的,我当然不会知道艾伦的死因,戴伦警长您如果有什么问题,可以现在就问。我想这一路以来,我的态度已经很配合了。我既没有让薄荣对您出手,也没有用精神力对您的判断干扰,如果艾伦真的死于他人之手,作为曾经认识他的人,我当然希望有人能将凶手绳之以法!

  闻泽宁说得真挚而诚实。洪兴邵仙怼堵家

  戴伦警长犹豫一下,想到闻泽宁那磅礴如同大海一般的精神力,向导用精神力对哨兵的判断干扰简直不要太容易。闻泽宁的确是个好脾气,又肯配合的向导了。

  戴伦大致地讲了一下法医检验的结果。

  艾伦死于失血过多,凶手大概是用尖锐地小刀,刺破了他的心脏,致使动脉失血

  既然已经开了个头,戴伦警长干脆直接带着闻泽宁到了艾伦莱亚德死亡的隔间,虽然已经有人清理过,但因为隔间不通风,这里依然还残存着血腥的气味。

  闻泽宁下意识地留意了墙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