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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9)(1 / 2)





  你!于平怒目而视,要不是两年前我被你飞升时混乱的灵流震飞, 筋脉受损,又怎会始终停留在筑基期迟迟没有突破,是你!阻碍我飞升之路, 我恨不能将你凌迟!

  他不说这话还好, 一说蓟和的怒气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,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,这就是了, 这两年他每天都要忍受飞升不成反被拖累的无奈与痛苦,尚且没有告诉别人,也没有想办法报复回去,归根结底,他还是把蓟和当做一个故事里的人, 无法与他的遭遇感同身受。

  但现在对方都恶意找茬儿侮辱到他眼前来了,再无动于衷那就说不过去了。

  蓟和抱臂站着,语气不冷不热:你说我害你无法飞升,你不觉得这是你自作自受吗?

  你他妈说什么?!于平瞬间暴躁,额上青筋都起来了,谁自作自受?少给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,自己飞升不成波连别人,你还有理了?!

  蓟和眯了眯眼:究竟是谁波连谁?我飞升失败难道不是师兄你擅自闯入硬生生打断的吗?

  本来其他两人都在帮助于平义愤填膺的,表情里夹杂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,此时听见这话登时愣了,齐齐转脸看向于平。

  于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眼神阴沉,这是他一直以来费劲隐藏的污点,谁都不知道,按照他师尊那个嫉恶如仇的性子,要让封毅仙君知道了只怕会立刻就要废了他修为让他滚蛋。

  他咬了咬牙,勉强控制住自己,嘴里几乎是恶狠狠道:少危言耸听了,你说我打断你飞升,你有证据吗!

  蓟和没有回答,慢悠悠反问道:那师兄说被我灵流震毁筋脉,无法修行,又有什么证据?

  你!

  他这副怡然自得不温不火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于平,于平摩拳擦掌就要打上来,被旁边两个人硬生生拦住了,却仍不消停,双腿还在努力踢打。

  别拦我!我要打死这个婊|子养的!给点好脸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,还觉得自己多高贵呢,我呸!

  师兄冷静!同门师兄弟不能内斗,让师尊知道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。

  别拦我!

  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师兄

  蓟和冷眼旁观,始终与于平保持着一尺的距离,任他如何踢打都碰不到自己。

  于平破口大骂:装什么清高!也别打量别人都是傻子,你不知道是宗师从哪个肮脏的地方抱来的,真以为在绝青宗修行几年就干净了?谁不知道你小时候还被玉简门那老头子上

  师兄慎言!不怕师尊怪罪么

  消消怒,消消怒。唉那小子!快给我师兄道歉,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

  蓟和没有说话,脑子里一片惨白的寂静,面前三个人的脸变得木然,表情也看不清了,在这奇异的气氛中,他莫名想起了之前在客栈做的那个混乱的梦。

  断壁残垣的乌衣巷,他被一个人按在废墟上,嘴里塞了一块破抹布,疼得视线模糊,眼前一片血红。

  难道那不是梦?

  他没有容许自己继续想下去,就在这时,【系统】突然冒了出来:

  ooc!遭遇严重人身攻击,蓟和不应该如此冷静,请您维持人物基本人设。

  那我,蓟和深吸一口气,几乎是求助一般,应该怎么做?

  【系统】:蓟和人设活泼跳脱,遭遇言语侮辱,应该与对方据理力争,甚至大打出手

  它还没说完,一道人影闪过,蓟和直接冲了上去。

  耿茗带着丹药姗姗来迟时,鹿鸣正倚靠在石壁上,面色异常冷静。

  后面有打斗的声音,耿茗向那边看了一眼,道:你不阻止?

  鹿鸣缓缓吐出口气:小孩子意气用事罢了。蓟和心气高,若他每次与他人争执我都出面的话,怕是会惯坏了他。今后总有我不在的时候。

  都tm是屁话,他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,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抖,如果不是系统一直歇斯底里地阻止他的话,恐怕这会子他已经过去把他们侮辱蓟和的那张嘴撕烂了。

  也是。耿茗将手里的一个盛丹药的小瓶子递给他,然后眼神往那边瞥了一眼,语气有点奇怪,说是这么说,但是,我觉得这次还是得管管,宗主,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充沛又澄澈的灵流?

  什么?

  他猛地转过身去,绕过掩映的石壁,还没看清具体什么场面,就见一道雪亮的灵光从眼前飞过,直直朝着对面三人射去。

  于平猝不及防被正正击中,其他两人只是波及,灵光化作水流泼在他身上,整个人瞬间如同落汤鸡,同时浑身上下的皮肤好像被蒸发了一样开始腾腾地往外冒热气。

  空气里充满了丰沛的水汽。葱茏又潮湿。

  身上开始密密麻麻的刺痛,三人原地打滚,于平一边滚一边怒道:你给我们喷了什么!竟敢使用法术,你卑鄙不要脸!果然是婊|子养的手段肮脏!

  蓟和一言不发,眉宇阴沉,立刻又要捏诀发动术法,将要动作,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一把抱住了他,力气大得吓人,他挣了一下竟然没有挣开。

  下一刻,师尊冷淡又陌生的气息萦绕在他耳畔,语气冰冷:不准动,听见没有,不准动,再敢使用一个水系术法,我就废掉你所有修为,听见没有?

  蓟和愣了一下,他下意识地蜷曲了下手指,立刻感觉到更紧的桎梏,圈得他肩膀都有些发痛。

  鹿鸣狠狠道:我说到做到。

  蓟和眨了两下眼,不再反抗,突然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无力感,手脚卸了力,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,师尊在后面扶了他一把,才不至于跌倒在地。

  鹿鸣把他圈在怀里,然后抬起头看向对面三个人,蓟和的水系术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但因为不常用所以宗门里少有人知道,这三人刚才只是被他一股小小的灵流击中了而已,但是浑身上下却好像剥了层皮,透露出血样的红色。

  于平勉力支撑,看到鹿鸣赶到阻止了蓟和,还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,断续道:宗师!蓟和他他用法术攻击我们,是他先动手的!

  鹿鸣冷声道:他为何要动手?

  谁知道于平躺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耍赖,看我们不顺眼罢了,宗师快救救我们

  鹿鸣冷眼看着,怀里蓟和突然动了动,出声道:是你先挑事口出恶言

  我呸!于平忍着痛啐了一口,整个人好似被热水煮熟了一般,打量着宗师不知道,恶人先告状是不是

  你恶人先告状!蓟和怒道,你说我是还说我脏,不知道

  说你脏错了吗?!于平痛得满地打滚,终于失去了理智,你就是脏!不知道被玉简门的弄过几次了!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