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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路清酒:

  宁老师,镜头还没走,你把逢场作戏四个字说出来,你们以后的CP粉会哭的。

  我不会纠缠他,你不用再强调了。

  宁微杏目微瞪,挤眉弄眼,试图委婉,奈何词穷:哎呀不是这个意思,就是你们那个眼神,那个氛围感,你懂吧?

  路清酒保持微笑,实话实说,不明白。

  那我直说了,你看宋霄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在棒打鸳鸯。

  哪有那么夸张?

  路清酒失笑,他没有镜子,不可能随时观察自己看宋霄的眼神,只觉得宁微想多了。

  我和阿霄也只是营业,你别担心,我真的不会和你抢的。

  宁微满脸欲言又止。

  天啦,爱而不自知,剧情还挺复杂。

  第14章

  录了一半,宁微找路清酒说悄悄话。

  本来举手投足都动静极大的人突然神态扭捏,声如蚊讷:路老师,我看宋霄完全不想跟我营业。你和他感情更好,能帮帮我吗?

  路清酒不解:他明明答应我了啊。

  宁微也眯起眼睛:宋霄不想和你解绑,你难道看不出来?他但凡能配合一点,我也不用来麻烦你。

  我去问他。

  问了也没用啊,他骗你怎么办

  路清酒笃定:他从来不会对我撒谎。

  怔怔望着路清酒背影,宁微心想:这就是盲目的信任吗?完了,路老师在爱情里陷得好深!

  夏季的云朵顷刻骤变,路清酒从室内走到室外的功夫就听到了滚滚惊雷。室外场景刚布置就被打断,工作人员急忙收起架到一半的机器,盖上不透水的塑料罩。

  迎面走来乌泱泱的一群节目组人员,嘴里念叨着:天气预报根本不能信,回室内吧。

  宋霄折返回室内,在人群中最高挑白皙,很扎眼。路清酒逆着人群方向找他,他也回看,眼里亮起欣喜的光,在廊下停住:哥哥在找我吗?

  四周恰好没人了,路清酒摘了两人份麦克风,说话不再顾忌。

  怎么不跟宁微营业?

  泼天大雨落下,在宋霄身后织出密集的水幕,把他无可挑剔的五官蒙上一层感伤。

  哥哥就一定要把我推给别人吗?

  你答应过我,说到做到。

  哥哥急着去和别人恋爱,想甩掉我,我除了答应之外,还有什么办法?

  为什么宋霄说得他好像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?

  可路清酒又能说什么呢?我一心报仇,不想牵连你?

  他抬头与他对视,压下一点微妙的不舍,表情依旧坦然从容,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:我知道,我满脑子只有恋爱,你一定觉得我很蠢吧。

  宋霄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沉默良久,终于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
  他温和一笑,主动拉起路清酒的手推门回去。

 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,都是我的哥哥。哥哥叫我营业,我就营业。

  这么顺利?

  好不容易让宁微和宋霄凑近,路清酒背对他们的机位,把整个镜头留给他们,就听宁微捏着鼻子似的,颇为造作地喊了一声:宋霄哥哥。

  柳临和顾晨飞齐刷刷转过头,而导演组前排的几个工作人员更是惊掉下巴。

  只听外人面前向来冷静的宋霄也卡了一下喉咙:宁老师应该叫我弟弟吧?

  说罢,宋霄退后两步站远,眼神虽然淡淡的,但路清酒太了解他了这眼神,比看刚扔掉的烂菜叶还嫌弃。

  他好不容易劝动了宋霄,居然被宁微自己拖了后腿。

  几分钟后,移动机位在拍柳临处理食材的手法特写,路清酒赶紧把她拉到角落里:宁老师,营业要自然,你太僵硬了。

  少女好好的一张标准美人脸瞬间失去表情管理,眉头拧成八字:其实我我在试着学你,难道学得不像吗?

  ?路清酒咬牙笑道,我肯定不是这样的呀。

  宁微苦着脸:你教教我,我这辈子没对别人温柔过。

  这要怎么教路清酒虽然抱怨,还是绕到宋霄背后,硬着头皮喊,阿霄。

  一直目光清澈的宋霄也有了心事,深邃的眼睛里好像装了许多没开口的话。而千言万语,只剩一声抱怨:哥哥终于舍得离我近一点了?

  路清酒忽然心虚,又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,于是理直气壮地下指令:她不会营业,你配合一点。

  我也不会。

  路清酒不信:你之前明明挺熟练的。

  宋霄眼帘垂下,语出惊人:因为是和你一起。

  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。

  对视太久,仿佛时间都静止了。路清酒忙抽开身,兀自脱离尴尬的氛围,转头对宁微轻声念叨:我也没法示范,你不要太刻意喊什么昵称,身体接触也要放松学到了吗?

  宁微猛点头:嗑到了。

  你是来拆CP的!谁让你嗑了?

  第15章

  和宋霄说好了结束营业当天道别,路清酒收完行李,坐着管家准备的观光车出了宋家大门。

  他总是披着星光走进来,而离开前仔细望去,花园中外美学兼具,草木修剪协调得宜。角落几处雕塑显然是最近三年新添,路清酒没有见过。

  认识很多年的司机送路清酒回家,停车时望向窗外影影幢幢的破旧居民楼,欲言又止:路小少爷,您

  我租的房子。路清酒了然地笑了笑,一个人住,挺自在的。

  于是司机什么也不说了。

  刚下车走出去不久,路清酒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。

  和顾晨飞晚上出门,被偷拍的时候也遇过类似的视线,只是当时要应付顾晨飞,无暇注意。

  他住在破败的老旧城区,半夜也有不正经的店铺晃着五色彩光,但光线再浓,毕竟孤身走夜路,昏黄的路灯放大了紧张感。

  偏偏门和锁最近都坏了,外面锈出一层深红,里面又掉下一块脆脆的氧化薄片,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扣上,再拿柜子里废旧自行车的链条锁缠绕起来,打上结。最后松开手,细嫩的手掌心磨得刺痛,一片紫红。

  他彻夜辗转难眠,好在没有听到什么异响,第二天小心翼翼地从狭仄的楼梯间走下去,也没再感受到视线。

  只是打开手机之后,在热搜前排看到自己,心一寸一寸地冷下去,冰凉之余还有些麻木。

  营销号配图里,他今晚背着行囊路过闪着紫色霓虹灯的夜店,标题不堪入目,无非是说他出入某些不正当场所,攻击他的私生活,质疑他的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