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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贺衡脸不红,心不跳,连眼都不眨,出来互相学习,蹭进感情啊。

  教导主任显然不想把这事儿轻轻放过:少跟我贫嘴,没喝酒你们这一桌子的啤酒罐怎么解释?

  怎么解释。

  这没法解释。

  倒也不是不能强行解释,但这明显已经被发现的事儿,死贫反倒让人更没有耐心。

  贺衡闭了闭眼,心说开学一天没到就摊上事儿也他妈是运气了:是是是,喝了喝了,我灌的。

  贺衡认错态度良好,本着一起死不如一人死的原则往前走了一步:我攒的局,我叫的酒,主任我错了我检讨。

  杨昊怂巴巴地站起来,怂巴巴地往前一步:不是那个刘主任,是我把他们

  你少添乱,

  贺衡心说我记过处分请家长都无所谓,你掺和什么,回去坐着去。

  杨昊人有点怂但是讲义气,觉得这事儿让贺衡一个人担太过分了点儿,还是继续道:我叫他们出来喝的

  你们这跟我演什么兄弟情深呢?主任不为所动,仔仔细细看了看他们几个,都是住校生是吧,到底是哪个班的?住校生不上晚自习偷跑出来喝酒?行了行了跟我回去,处分一个都跑不了。

  贺衡闭了闭眼,心中飞快地想着对策。

  到底算是他把人带出来的,真让所有人为这事儿还没开学就背处分,他自个儿心里就过不去。

  你让主任坐过来,

  祁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儿来了,背对着那个教导主任,悄声道,就你桌上有杯水给他喝半杯。

  贺衡惊异地看了他一眼,不明白他的意思,但不知为何下意识地照做了:处分处分,这事儿太过分了,我给您写检讨大热天的您先过来坐。

  贺衡给杨昊使了个眼色,这种生死关头人的脑子总是异常灵光,杨昊配合着他拉开椅子,让教导主任坐在了贺衡的椅子上,辛勇强连忙闪开,手忙脚乱的还差点碰撒了桌上的啤酒。

  教导主任看着贺衡桌前的啤酒罐更生气了:你看看!身为学生,喝这么多酒

  是是是,太过分了太过分了,

  贺衡随口应付着,端着他桌前的杯子细看了看,确认里面就是普通的白水,虽然很不解,但看祁殊一脸笃定地点头,心说总不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,遂以大热天的您喝口水再生气为理由到底让教导主任喝了半杯。

  喝完也没什么异常,教导主任还是很生气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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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7章 十七

  祁殊就半蹲下,和教导主任平视,不慌不忙地道:刘主任,您先别说话,听我说。

  教导主任不知为何就闭了嘴。

  祁殊想了想,决定再稳妥点儿,于是道:您本来想吃火锅,但觉得夏天吃火锅容易上火,所以在火锅店门口停了一会儿,没有进来,直接决定去下一条街的饭馆吃家常菜。

  教导主任就点了点头。

  祁殊端着剩下的半杯水站起来,教导主任也跟着他站了起来,两个人一起走到火锅店门口,祁殊不放心,又带着他往前走过了两个店。

  祁殊往前指了指:直着往前走过一条马路,那里有家饭馆很不错,您决定给您约好的朋友打电话,改去那家吃。

  教导主任又点了点头,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。

  祁殊不太想听人隐私,觉得到这儿就可以了,把手里剩下的半杯水翻过来倒在了地上。

  然后拿着手机的教导主任就停了一下,好像才看到祁殊一样,冲他点了点头: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儿吗?

  祁殊随口应付:没事刚看到主任,跟您问个好。

  教导主任没太在意,又问了一句:你是住校生吗?还上着晚自习呢怎么出来了?

  啊不是,我俩不是住校生,

  贺衡不慌不忙地接了话,还没回家,这就准备回了。

  刚开学,生面孔。教导主任对他俩也没什么印象,闻言就点点头:行行,早点回家吧,天也快黑了,别让父母着急。

  贺衡稳稳当当地点头。

  教导主任好像挺赶时间,没再跟他们多说话,边走还边跟人打电话,理由就是祁殊刚才说的夏天吃火锅会上火,跟约好的人改了另一条街上的饭馆。

  杨昊也偷偷摸摸从火锅店里跟了过来,扒着辛勇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确认:走了?他真的走了?

  辛勇强恍恍惚惚地点头。

  杨昊还不放心,又向贺衡确认:活下来了?我真的活下来了?

  贺衡拍拍他的小脑瓜:活下来了。

  杨昊劫后余生,惊异地看向祁殊,小心确认:祁哥你刚才是催眠吗?

  祁殊正发愁怎么跟他俩解释这件事,听他这个借口觉得不错,遂点了点头,应承了下来。

  催眠什么的,好歹比迷心咒这种玄学听起来靠谱得多。

  我的天,

  杨昊受惊不小,看祁殊就像看救星一样,祁哥,你以后就是我哥不,你是我爹,你以后就是我爹。

  祁殊:

  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。

  好歹这么多人看呢,你就这么认野爹,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。

  去去去,人家还不认你呢,

  贺衡嫌弃地推了推他,玩笑道,你也看见人祁殊多牛逼了,那是你想叫爹就能叫的吗?

  祁殊失笑,摇摇头跟他们解释道:这回也是凑巧,我也不太熟练。

  贺衡摆摆手,真心道:别谦虚别谦虚,你知道么,你这一手可绝对是个保命绝技。

  对啊,你这个真能救命的。

  辛勇强忍不住开始幻想,我要是也会这个,我就可以先找我妈要生活费,要完之后让她忘了这回事,然后再要一回。

  祁殊:

  这又是哪儿来的奇思妙想。

  贺衡还是不太放心,又停下了,认真道:今天的事儿,咱谁都别往外说,尤其是祁殊会催眠的事儿。

  杨昊紧张地点头,再三保证。

  祁殊觉得无所谓:多玄乎的事儿啊,说了也没人信。

  杨昊又点点头,用一种迷离又虚幻的声音说:是,我现在还觉得自己是酒没醒

  得了吧你,还没醒?

  贺衡忍不住拆穿他:半罐啤酒你能醉到哪儿去?我刚才三四罐都下去了。